薄若幽凝眸:“假大小姐和二皇子婚事在即,整个安庆侯府都要回京城,这一回,只怕整个郑氏就要在京城安顿下来,最近几十年内再不会回青州了,而她这个被藏起来的人,自然要被永远的留在这侯府地下暗室之中,所以她忍不住了。”
贺成颔首,“后来傻姑也问过,可那大小姐却并不对她细说,她没法子,只得继续纵着她帮着她,然而不知为何,她本有机会对郑云霓下手,却几次都未下的去手……”
薄若幽听的皱眉,沉思片刻道:“看似已泯灭人性,可她到底分得清罪魁祸首,她救了傻姑,傻姑又救了她,她亦将傻姑当做亲信之人,她自己被关了多年,只怕亦想到过这个妹妹也曾被关过数年,又或者,想最后才下手。”
薄若幽边说边摇了摇头,到底无法明白天姿绝艳的她被阴差阳错关在地下是哪般感受,因此亦无法全然猜透,想到这一对本可其乐融融的双生姐妹落到这般田地,心底只有颇多悲叹,始作俑者,从来都不是她们二人。
真正的姐妹未做成姐妹,反倒与傻姑颇有缘分,而傻姑所言,薄若幽自无怀疑,昨夜惊险一面,真的郑云霓并未开口言语,她只以一副冷厉狠辣模样示人,好似已无常人会有的畏怕心软。
可薄若幽想,这定然非她全貌,而这世上,或许只有傻姑才知道真的郑云霓到底是哪般面孔。
她只觉心底有些发堵,又问:“那她们姐妹不曾开口?”
贺成苦笑,“大的那个一进牢房就什么都不说了,她是听得懂的,可她就是不愿开口,人木木怔怔的,靠的近些,便面露警惕厉色,很有些骇人,仿佛也不畏怕这大罪落在她身上,也懒得辩驳。小的那个有些疯魔之状,言语间颇多愤懑之词,问当年细节,她却又难说的清楚,只怕要关上两日令她看清形势。”
薄若幽默然下来,想到大夫人,心底更觉悲戚,这双女儿皆有错处,可这个母亲何其无辜,她才最令人心疼,一时间,薄若幽甚至希望她的病更严重几分,严重到将这些锥心之事彻底遗忘了,疯痴却快活的过完下半生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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